把牙一咬,鼓舞着酸疼的四肢,把这口气给绷住了,李谦之的脚步也变得轻快灵动了起来,有了点山子走栈道的感觉,也引来了他的调侃,“可以啊,李道士,原来你脚底功夫真不差?”

“道爷那也是正一嫡传,从小的童子功啊!”

李谦之气鼓鼓的,“我们道观也在山里,从小走山路挑水,你当是好走的?”

虽然山路远没有这么险,但要挑着水走也不简单,说实话,这走山路的道理都是一样的,只是李谦之后来下山过了好日子,有几年没这么跋涉了,也颇有些‘髀肉复生’之叹,不如当年之勇罢了,这会儿鼓起一口气,很快跟上了山子的脚步,两人一前一后,隔了大约五六步,在栈道上急速前进,如此走了小半个时辰,李谦之都逐渐习惯了这种三边不靠,山风一吹,毛骨悚然的感觉时,便见到前方随着山崖弯折,又再见到了一条脚踏实地的山间小道——栈道也不可能都是沿着悬崖永远修下去,基本上就是在一座山到另外一座山,可以连缀起来的路径上,实在找不到落脚点,只能在崖壁上打洞、牵绳,固定起来修造的一段小路。有条件走山路的话,都不会修这东西的。

说实话,这种坡度很大的山路,走起来也是受罪,但怎么样都比山风从脚底往下吹,寒气直接钻到心底来得强,李谦之微微松了口气,正想张罗着到前方稍微平缓一些的地带,休息片刻找个水源,一声‘山’字还没出口,就见得山子身形一个趔趄,身影立刻矮了下去——仿佛过了极漫长的时间,才听到了木板垮塌那咯拉拉的不祥音效。

“山子——”

李谦之头皮发炸,刹那间也来不及多想,从小蹲到大的马步,这会儿显出了作用,脚下一蹬,飞出了几步,伸手一把拽住了挂在木板上的大背包,虽然视线被背包挡住了,但入手沉甸甸的,明显下面还坠着人,这让他松了口气,此时山子也在底下喊了起来,“绳子——套住木桩!这段木板都烂穿了,注意重心!我撑着!你放心动!”

听他语气镇定,知道人没大碍,李谦之的心跳也平缓了些,他毕竟也是训练有素,去军营混过一段时间的,虽然因为训练表现不佳被刷下来了,但那也要看和谁比,和那群如狼似虎的大兵哥,他比不过,可这会儿,还是不至于被冲昏头脑,执行力是在的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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